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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大胆地往前走吧。
&esp;&esp;楼上，落霜站在窗前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，余晖是不是察觉到他要走了？
&esp;&esp;也许吧，他那么敏感，而落霜演技又不好。
&esp;&esp;落霜愧疚地低下头，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母亲，每当父亲要奔赴前线，她就躲在花房里悄悄落泪。
&esp;&esp;他终究还是重蹈覆辙。
&esp;&esp;晚上，余晖还是笑着跟落霜交谈，所有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，一顿饭吃得格外热闹。
&esp;&esp;落霜脸上一直带着温润的笑，心里却是苦的。
&esp;&esp;直到两人关上了房门，落霜被余晖一把扯进去，抵在门板上，竟被他的丈夫强吻了。
&esp;&esp;余晖满心满腔的情绪终于遏制不住地倾泻而出，他亲到了那片一直肖想的唇。
&esp;&esp;他只是想多当一会儿人。
&esp;&esp;他只是想和对方，有长久难以磨灭的记忆。
&esp;&esp;他自私又虚伪，想要不负责任地承受所有的暖。
&esp;&esp;请，放肆地爱我一点吧。
&esp;&esp;落霜愣了很久，最后竟没有推开他。
&esp;&esp;感受到对方的回应，余晖泪如雨下。
&esp;&esp;到最后，他分不清脸上流着谁的泪。
&esp;&esp;“能不走吗？”
&esp;&esp;口齿不清间，落霜听到余晖这样问他。
&esp;&esp;果然，他看出来了。
&esp;&esp;落霜把他抱得很紧，但余晖明白这是不能的意思。
&esp;&esp;他撕咬他的唇，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口的布料。
&esp;&esp;他们之间能有多少情爱？
&esp;&esp;钢琴上的旧音乐盒，经年走调，呕哑糟咂。
&esp;&esp;他们之间能有多少牵挂？
&esp;&esp;破烂积尘的房屋，结满了蛛网，密密麻麻。
&esp;&esp;他们之间能有多少长久？
&esp;&esp;世界依旧动荡，国家危如累卵，生死茫茫。
&esp;&esp;“落霜真的要去吗？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余晖退开半寸，哽咽着，“我爱……”
&esp;&esp;落霜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，一人吻在手心，一人吻在手背，余晖听见他悄声说：“我知道。”
&esp;&esp;但请不要说出来。
&esp;&esp;【??作者有话说】
&esp;&esp;一种扭曲、阴暗、克制、痛苦的爱
&esp;&esp;◇ 第37章 别是躲被窝里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