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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李轻轻笑起来。
&esp;&esp;“你也好不到哪去嘛，三天两头挨打，就这么好欺负？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见周子钰不说话，李轻轻也没再说下去的心思，他们两个在里面待得太久，出来时外面已经没什么路人。
&esp;&esp;道路两旁种植的树木高大，遮天蔽日，少许日光透过树叶间隙落下来，周子钰跟在李轻轻后面，他高，能看见女孩子头发上面晃动的暖。
&esp;&esp;两人之间始终隔着段距离，不远不近。
&esp;&esp;周子钰猛然抬起头，动作太大，又轻易牵扯起身上的伤。
&esp;&esp;他拽住李轻轻的手，恍惚又变成那天晚上，只是这次主动拉着的人是他。
&esp;&esp;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，我只是……”
&esp;&esp;只是。
&esp;&esp;只是什么呢？
&esp;&esp;只是因为自己没用，所以把恶毒的心思转到江奕川身边的人上面；只是因为她不在乎，他才做出伤害她的事；只是因为还想留下点体面，才像个没事人一样拉住她，和她说辩解的话。
&esp;&esp;太多、太多、太多的只是。
&esp;&esp;李轻轻愣愣的，要不是旁边传来按开车子的喇叭声，她大概还要懵好一会儿。
&esp;&esp;她一边拂开他的手，一边冲他笑。
&esp;&esp;“没关系。”
&esp;&esp;“你给了我钱，所以没关系的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懂。”周子钰急促地打断她，“哪怕是这种事也没关系？你不生气吗？你不恨我吗？我…我看见你哭了。”
&esp;&esp;“子钰，我该走了。”
&esp;&esp;周子钰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黑车，他没等到这些问句的答案，当然，答案也根本不重要。
&esp;&esp;女生打开车门踏了进去，周子钰不死心地还想说些什么，却只瞥见驾驶位皱眉看过来的男人。
&esp;&esp;男人脸上戴着墨镜，却不难看出他不耐烦的神色，只是轻飘飘的一眼，就让17岁的周子钰再说不出一句话。
&esp;&esp;车身启动，额前的发丝跟着晃荡。
&esp;&esp;他无力地垂下手，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肿胀，就算戴着眼镜，周子钰也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。